《准许 Permission》是2017 年出品的爱情喜剧,布莱恩克兰诺(Brian Crano)自编自导,瑞贝卡霍尔(Rebecca Hall)、丹史蒂文斯(Dan Stevens)主演。
威尔是安娜的初恋,两人同居多年,只待安娜完成论文,即可入住威尔一手打造的房子,共组美好的家庭。安娜却因好友规劝而想尝试与其他男性约会,与威尔说好各自发展开放式的性关系,确认彼此是否是共度余生的伴侣。
现代人的爱情观千奇百怪,不再强调从前的「你是唯一」。本片与《我们的爱情一言难尽》探讨相似的课题,长久相处的情侣少了激情,透过开放式的性关系来寻求刺激,究竟是为了确认彼此的忠诚,还是纯粹的享乐主义?本片情侣的相识相恋,跟《我》片立基于交友软体的约炮文化有所不同,然而一样重视沟通,「准许」对方各自约会,可就令人大开眼界了。
一场安娜与戴恩即将发生性关系的戏,安娜突然冲到厕所发讯息给威尔,确认威尔真的同意,乃紧张又有趣的戏。很多事只能做不能说,安娜既不是偷情,也没有背叛之意,却非得要威尔的允许才敢大肆玩乐,仿佛拿了圣旨就没有罪。
关系的核心不在外显的行为,因为比较而唤醒内心深处对情爱模式的质疑,无法用柔性的力量克服心中的野兽;可怕的不是开放的性,而是动摇的心。
每个人都按照恋爱、求婚、结婚、生子的步骤,究竟是谁告诉我们眼前的人是对的人?人愈依赖某种既定模式,所有过程自动化产生,愈离不开预设的框架。安娜与威尔口口声声的「我爱你」,碰上了新的刺激,感情有了裂痕,甜言蜜语也相对刺耳。
电影以轻松幽默的氛围描绘男女主角对关系的试验,简单俐落又不失趣味。片中多次以颠倒的视角特写人脸,跟塔罗牌里的「吊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吊人」看待事情的角度异于常人,套用到电影来说,安娜与威尔因为各自约会而有了新的启发,彻底颠覆原先对性与承诺的想法。
情人间怎么可能没有秘密?即便安娜与威尔相识多年,也不晓得彼此奇特的性癖好。秘密我跟潘朵拉的盒子一样,最好不要打开,若是非开不可,换个角度想,盒子最后还是拥有「希望」。抱着一丝希望,总会有盏灯,指引在爱情森林里迷路的人。
关系的起点跟过程可以掌握或预测,终点未必尽如人意。安娜站在威尔细心打造的房子前,走进去就要谨守婚姻的承诺,若是回头便是关系的结束。电影结束在安娜的抉择,观众不知未来如何,但她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拿后半生开玩笑,而是实话实说,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电影揭露情人的秘密,探讨爱情的忠诚、再度怦然心动的可能。除了安娜与威尔,故事安排了安娜弟弟与其伴侣的课题,两人为了领养小孩而争论不休,冷战许久的两人以安娜弟弟离去作收,末了一句「成长是无法解释的」总结了两对情侣的蜕变,让故事瞬间跳脱关系的纠葛,进入自我觉察的层次。
站在感情的十字路口,目的地决定了你的路线。爱是一种很容易蒸发的感觉,然而离开了,不代表不爱了,或是自己与对方错了,只是两个人的需求不同。在对的时刻好好道别,各自开启另一趟爱的旅程未尝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