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 3 月的时候,狂热球曾经在脸书专页分享一张《风林火山》前导海报,当时剧组带着《僵尸》导演麦浚龙的新作资讯来到香港国际影视展,然而就这样过了 9 年,这部电影依旧没有上映,俨然成为了最新的未映电影都市传说,不过等待终有结束的一天,《风林火山》的发行商发行工作室(Distribution Workshop)前几天透过 Deadline 网站宣布,将在亚洲电影与内容市场中销售本片,并预告 2025 年上半年上映,导演麦浚龙在接受综艺报的访问时,也谈到了这些年来的心路历程,并解释为何这部片筹备了这么久的时间。
电影为什么会陷入停滞?而又是如何重新被启动?
我们大概在 2017 年就完成了主要的拍摄工作,同时展开了长达 2 年的后制,直到 Covid 疫情开始,这也让所有的事情都被暂停了,直到疫情结束后一切才又回到轨道上,这比较像是技术上的问题,而不是故事碰到问题。
你认为这部片是一部未来主义的警匪惊悚片吗?
我会说这是一部犯罪剧情片,在香港,这样的类型可能很容易制造出一种刻板印象,但《风林火山》是独树一格的,它更像是对这类型的重新想像、重新诠释,有着自己的世界观。这个故事围绕着贪婪、对权力的成瘾,当然还有对各种药物的成瘾,包括处方药。也讲述了有血缘关系的家庭之间的痛苦关系。
你刚刚描绘的可以是 18 世纪的韩国,也可以是 21 世纪的美国,为什么你的故事一定要发生在香港?
这部片以香港为背景,但这也不是纪录片,虽然它发生在香港,但这同时也是我自己的世界,一个下着雪的世界,同时也在讲述蝴蝶效应,其中一个角色所做的决定所产生的后果,破坏了这个地方的平衡。
你是如何集结如此华丽的卡司阵容?
对此我感到非常幸运,在拍完《僵尸》之后,拍摄续集这件事变得简单很多,投资者以及发行商都想要做这件事,但我想要传递的讯息与内容都在那部片里面了,当时我认为没有必要再拍一部续集或是前传。相反的,当时我们带着《僵尸》去到多伦多以及威尼斯影展的时候,因为我有严重的时差,所以我开始写了《风林山火》的第一场戏,而我花了 4 年的时间才完成这部剧本。
我脑中出现了所有角色的样子,然后我去见了那些男女演员,因为《僵尸》的关系我有引起他们一些兴趣,但同时我也必须跟他们说,这次会与他们之前对我的看法完全不同,这次没有鬼也没有超自然元素,而我希望这些演员演出的角色是他们以前从未尝试过的,尽管这些演员每一个人都经验丰富。
当时已经有完整的剧本了吗?还是仅有一些概念?
已经有完整的剧本了。
这部片与你其他的创作有什么样的连结?尤其是你同时是歌手也是音乐人,加上香港在 2017 年之后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由于故事发生在一个想像中的香港,因此时间是在 2008 或是 2028 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它也可以是发生在 1920 年代的时代片,我在我的任何电影、音乐专辑或是剧本中追求的一件事是它的永恒性,它们不应该被我们所处的时代所干扰或限制。
自从我选择以歌手以及音乐人出道以来,我对声音更加敏感,我在《僵尸》前和许多有着丰富经验的卡司演员对谈,他们都会问我是否有一些视觉化的东西可以参考?通常我会给他们看我之前拍的一些东西,同时我也很诚实的跟他们说我没有实际拍摄的经验,连手机都没有,但我有的是完整的配乐,我提供这些给他们,我创作的配乐,或是我与其他配乐合作的作品。电影制作中,和不同的人合作必须有不一样的合作方式,但这也是它美妙的地方,因为文字、音乐、视觉、声音,它们最终都会聚集在一起。
你认为电影制作哪一部分最有趣同时最具有挑战?
每个创意作品都有一个生命周期,无论是电影、音乐专辑、剧本还是小说。所以,我想说我喜欢这段旅程。我们的拍摄时间非常长,主要拍摄时间为 142 天,对于香港电影而言非常罕见,加上这部片有很多角色,大概有 20 到 30 个吧,所以很像是一次拍摄 6 部电影。我喜欢拥有这么多角色,同时中间的沟通过程都是直接透过我去完成,就算是约经纪人或是投资者也一样。对于一个仅仅是他第二部电影的影人而言,这是一趟非常神奇的旅程。
你想透过风格化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先创造了一本指南,包含角色的穿着、场景、电影的氛围,然后我们才进入制作阶段或进行场勘,同时我们也制作了很多布景。这部片就像好酒一样越陈越香,但摄影机有着自己的功能性,在许多大制作的香港电影中,摄影机往往会成为一种角色,在我的电影中,摄影机的目的是记录角色之间发生的事情,存在着更多的美学距离。
这部片还有一种寒冷,和其他香港电影相比,这是很独特的,毕竟香港是个热带地方。我选择重建一个冰冷的世界。这反过来又会影响角色所做的选择,我认为这是香港电影体验的新转折。
这部电影花了你将近 10 年的时间,现在你还会想要拍另一部电影吗?
这部片我们还在后制!但这些年来我确实有试着写一些不同的故事,有些想法会转成音乐专辑,有些会成为舞台表演,有些则会成为电影甚至是迷你影集,我想我会说我喜欢让自己保持充满创造力的状态,而不是为了特定的项目而做。
《风林火山》故事将描述一位黑帮大老的儿子企图截断整个城市的药物供应链以达到无政府混乱,此举引起了警探们的追捕。卡司包括了金城武、梁家辉、刘青云、古天乐、高圆圆、杜德伟、姜珮瑶、黄伟文、程东、卢冠廷、蔡德才、李元霸、王德顺...等人。